那天刚好也是初雪,雪下的很大,都说瑞雪兆丰年,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沈言也从没见过那样大的雪。

沈言坐在车里吹着暖风,他看见男孩兴奋地跳了起来,伸手去接季宴平肩膀上的雪,毫无顾忌地喊对方:“宴宴!看!雪下的好大!”

小孩蹦蹦跳跳地戴上了季宴平的围巾,然后立马跑去拍照,而含着笑的季宴平忽然抬起头,透过车窗看了沈言一眼。

沈言一惊,没来得及躲,当天去公司的时候boss就给他涨了工资。

男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是在斥责季宴平,他嗔怪地说:“可恶!你居然这个时候也走神!你是不是不爱我!”

雪又大了起来。

季宴平戴着款式相同的围巾,他身形颀长,与身旁路过的人格格不入,一袭黑色的风衣衬出他的宽肩窄腰,落拓出满身风雪。

男人在漫天飞舞的雪中,迈开长腿,带着难得的笑意走向男孩。在离对方还有点距离的时候,男孩忽然毫无预备地张开双臂,向季宴平跑去,带着冬日里风雪的气息一起。

他重重扑进了季宴平的怀里。

而后男人勾唇紧紧回抱着他。

小孩依偎在季宴平的怀里,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腰肢,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唇贴了贴他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般的笑容:“这算不算初雪?今年的初雪是跟你一起看的!”

“我宣布这个时候应该来两杯冰美式!”他大声补充。

沈言又看到季宴平蓦地低下头,双手捧起那个小孩的脸,珍重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