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人说的是,陛下,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因为江水寒的身份,或他是某个人的下属就破例开恩,往后又该如何约束其他人。是否每个背后有些势力的罪犯,都要网开一面,纵容下去?”
“请陛下三思。”
早朝一开始,多位大臣联合指控江水寒意图行刺十三皇子,当街杀人,要求对其严惩不贷。
北玥帝总算明白,昨日侍寝,萱儿为何闷闷不乐,连带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一边是大臣的直言劝谏,一边是爱妃的小脾气,北玥帝的心情一落千丈,哪怕记得江水寒是落云辞要保的人,也难免语带责备。
“拓跋云辞。”他只换了声落云辞后改的名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落云辞挣扎了下,不等他开口说话,拓跋钧声音不大不小说道:“九皇兄爱才心切,皇弟理解,但你重用杀人犯,是何居心?你如此包庇他,莫非,江水寒所做之事……”
“十三殿下言重了,说不定,江水寒的举动只是他个人想法,九皇子并不知情。”落斩平看似替落云辞说话,撇开落云辞与江水寒的关系,实则是在逼落云辞做出选择。
要么弃卒保帅,与下属离心,要么同甘共苦,遭群臣排挤,无缘皇位。
司慕醴就站在落云辞身后,身边正是嘴欠的落斩平,若非云辞打手势示意再等等,他拼着关禁闭也要撕烂落斩平的嘴。
真是太欠了!
北玥帝不愿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不耐烦挥袖,“行了,此事按爱卿们说的办。无名。”
无名公公侧身拱手,“老奴在。”
“下朝后将江水寒收监,证据确凿后,择日问斩。”
“……是。”
金口玉言,绝无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