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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辞似是没玩够,回想后继续道:“三年前……”

“住口!”刚起头,拓跋钧突然暴喝打断,他阴鸷凝视,“皇兄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平时没少调查我。但皇兄别忘了,你初来乍到,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另外,我和你说过,别触动我的底线。”

这种濒临死境爆发出的恨意和绝望,落云辞看过很多,那些受他折磨,倒在他剑下的人,临死前都会用同样眼神诅咒他。

可惜,一个没能实现。

落云辞淡定如渊,报之一笑,“好的呢,多谢皇弟提醒,毕竟,我没有娘家势力背景,没有众多朝臣支持,枯有父皇一点微薄疼惜,终是比不得弟弟有权有势,哪日真的惹火上门,怕是必死无疑。”

该死,这和他后院小妾们争风吃醋相同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在向父皇告状?

拓跋钧一口气没上来,憋的他头晕脑胀,胸腔火辣辣的。

“落云辞,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当了北玥皇子就忘掉南韶的事了?曾作为南韶太子,连国家都管不好,你就是个废物!”

“放肆!”不等落云辞再刺激拓跋钧,聚精会神批奏折的北玥帝忍无可忍,将御笔拍在桌案上。

听得“咔”的一声,御笔断裂,他拂袖而起,对拓跋钧痛骂:“朕原本看你孝心至纯,有意准许你与你母妃叙旧,放出你母妃也未尝不可。可现在看,你眼里除了你母妃,根本没有朕这个父皇,还有你皇兄!”

“父皇我……”

“别说了。”北玥帝抽回衣袖,“你做的事,朕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想你年少轻狂,无知无畏,于是一直纵容你。没想到竟纵容你成了无法无天的魔头,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