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日跑一里地不喘息的江水寒,这一次竟觉得,他和隋风间的距离真远,他出现在隋风面前时,已是气喘吁吁。
“喂,你个傻子,不知道动一动,接我一下?”江水寒弯腰,双手撑膝盖,双腿打着摆子,汗珠顺耳后滚落,青衫也因跑动显得凌乱。
指尖处,吊着的两小坛酒晃悠来晃悠去。
隋风闻言静默扫了他一眼,扭头看向一旁假山水池,水池是人工开凿的,不深,水里养着成群的红鲤鱼。
“你也是傻子,为何不用轻功?”
江水寒平复完心跳,哼哼道:“我怕水,不行吗?”
隋风诧异,江水寒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拉住他手腕往西侧的凉亭去。
“停!我得守着将军,你带我去哪?”隋风脚步一顿,任凭江水寒如何用力,他愣是寸步不挪。
江水寒气道:“这客栈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外面有国师坐镇,蚊子见了都绕道走,还会有刺客?”他顺隋风的视线看向一旁明亮的房间,冲里面喊,“司将军,你的人我借用,明天还给你。”
房间内传出司慕醴低哑的嗓音:“知道了。”
得到首肯,隋风犹豫了。
江水寒趁他不注意,点了他的穴道,扛起他飞奔。
等到了地方,他将人放下来,“事先说好,不准动手。”边说,边随手解开穴道,把其中一坛酒塞进他怀里,自己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随意耷拉着,领口微敞,放荡不羁。
隋风看不惯他的坐姿,但自觉自己没有资格管别人,眼不见心为净,坐在斜对面的栏杆上,开坛喝着闷酒。
一时间,两人俱是沉默。
五月的北玥已入夏季,晚风最是舒适宜人,吹晚风喝小酒,自是惬意。
酒快要见底的时候,江水寒忽然问:“隋风,南韶已灭,短期内北玥不会再有战事,你家将军也快要升官了,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