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岐自嘲一笑,“可笑的,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冷箭之下。”
他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那银黑色的兵符之上。
“可是谁又能想到呢,当年为了暗中调动那支小队,将兵符交给了副将,在他死后,兵符却不翼而飞,主帅又不敢声张,后来还朝,主帅被封定北侯,荣华一生。”
司空璟的唇抿得很紧,所以,定北侯并非自愿去儋州修养,而是担心天子忌惮要收回兵权,而他又交不出兵符。
要知道,弄丢了兵符可是诛九族的死罪。毕竟军队只认兵符不认人。
雷祥天不是不回京城,他是不敢回来。
司空璟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真相打碎了他过往对金戈一战的所有认知,雷长林告诉他的一切都被推翻。
他并没有怀疑温北岐所说的真实性。哪怕现在没有证据,他也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皇兄这几年稳坐皇位,但是兵权还是在自己手里才安心,三万兵,不是个小数字,雷侯远居儋州,说是修养,谁知道暗地里在做什么。可雷侯有大功在身,这些年又不参与朝堂,司空策没有借口收回他的兵权。
司空璟复而看向温北岐,心里疼了疼。
那一舞怪不得是那样的……
世人皆舞雷祥天,而他,舞的是温鸿暄。
温北岐空有真相没有证据。
兵符说明不了任何事情,而拥有兵符的温北岐就会背负罪责甚至被倒打一耙。连带着温鸿暄也会背负上偷盗兵符的骂名。
这一案,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