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其实大概明白这是为什么,似乎怀孕以后他的欲念总是会比平日更高。

但这让他怎么和荧惑提呢?

因为他肚子里的崽崽还不足三个月,他们自然是不能敦伦的,荧惑更是十分谨慎的践行着这一点。

关键某人禁欲的时候简直比和尚都要清心寡欲,堪比柳下惠。

他若是一说,倒显得他浪荡了。

顾惜年这两日都在发愁这个问题,不说他难受,说了他尴尬。

不过如今天倒是黑的越来越快了,转眼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漆黑。

顾惜年仰躺着懒散的掐了个诀,远处八仙桌上的烛火便自发燃烧了起来。

这便是他这些年努力的成果,虽然修为还是低微的可怜,但好歹他现在点起火来也算得上例无虚发了。

可惜的是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想好怎么同荧惑说那个问题。

不过这会儿看样子快有戌时了,荧惑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顾惜年打了个哈欠才这般想着,门外便传来了某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后便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也并未起身,仍旧是懒懒的躺着,只是歪过头去看自家男人。

荧惑随口吩咐夏兰摆膳,随后便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某只懒凤凰从榻上扶了起来,继而顺手开始为他挽发:“今日又做了什么?”

“羊脂玉兔子雕好了,我给母后送去了。”顾惜年随口回答着,理所当然的靠在男人身上玩荧惑垂下来的发尾,还时不时用发尾去蹭蹭某人的脸颊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