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甚至亲眼见过荧惑受过怎样的折磨,整整七百年,他怕是早就习惯了疼痛。
可这明明就是一个很差劲很差劲的习惯!
顾惜年只觉得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大掌紧紧捏住一般,又疼又闷,一时间甚至让他有些说不出话。
他沉默着,含着泪从床榻的暗格取出药仔细的为荧惑上好,随即又找了新的绷带小心翼翼的包好才渐渐停下动作。
想了想,顾惜年抬眸定定的看着荧惑片刻方才认真的开了口:“荧惑,你不在乎,可是我会难过,可不可以哪怕是为了我,从今往后,多在意自己的身体一些?”
荧惑眉心微微蹙着,却是没有开口,此时他正自顾自化出一方干净的棉帕细致的擦拭少年五指上沾染的药膏。
见此,说着说着,顾惜年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思绪也开始有些混乱:“有了伤就要听话,不能那么不在意,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说到最后,似乎以为荧惑还是不为所动,他不禁难过的垂下了头。
荧惑兀自将少年一双白皙的手擦的干干净净方才丢了帕子,继而抬起少年的下颌吻了上去,似安抚,却又有些莫名的凶意。
顾惜年很快就被亲的有些迷乱,被放开也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
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就听荧惑突然开了口。
“好,本君应下了。”
顾惜年顿时回过神来,眼睛都亮了一下,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荧惑再次开了口。
“不过,本君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也得答应本君一件事。”荧惑声音淡淡,很快接着道:“褚厌虽蠢了些,但有一件事他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