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百年来他吞了不知多少妖丹,修为理应在对方之上了,如今也到了该他出手的时候。

故而在荧惑又一次奄奄一息被送回来之后,趁着荧惑无暇顾及他,顾惜年借着月色偷偷溜出了吉安殿。

他知道,每每这个时候,那位魔医都会在清沅宫陪着褚煦到深夜方才离开。

不过正好,夜深人静更好办事。

顾惜年在清沅宫外的草堆里埋伏了半个晚上,终于见到对方背着药箱慢悠悠的往外走。

他暗戳戳的跟着对方,一直走到魔宫没什么人守卫的地方方才迅速出现用匕首将对方逼到了墙角处冷声威胁:“不许动,不许出声,敢乱动我就杀了你!”

顾惜年蒙着面,魔医一时间看不出他是谁,不过当他看到对方挂在腰间的玉佩后眸中赫然闪过一丝了然,紧接着,他将比在少年腰间的毒针收了回去,继而沉声反问:“你是谁?”

顾惜年冷冷的反驳,凉声质问:“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想清楚,你想活还是想死?”

魔医很快回答:“自然想活。”

顾惜年紧接着冷声道:“想活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魔医答:“你问。”

顾惜年紧张的询问:“褚煦每次召见褚厌,给他身体里渡的黑气究竟是什么?他又是为什么那样做?”

魔医很快坦言:“那是魔煞之气,魔君想炼化魔焰,却无法承受魔焰的煞气,七殿下便是他找到容纳那些魔煞之气的容器。”

顾惜年听罢顿时急了,焦急的反问:“那会有什么后果?”

魔医再次回答:“当容器无法继续承担的时候,自然只有死路一条,真到了那一日,即便魔君不杀他,七殿下也会经脉寸断而亡。”

顾惜年听得不禁红了眼眶:“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想让荧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