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看得清清楚楚,整颗心都不由跟着颤了一下:“荧惑,你怎么了……”
荧惑这才回神,对上少年眸底的黯然,他忙不迭压下那些藏于心底的阴暗,柔声开口:“没事,本君不是对你。”
顿了顿,他接着道:“本君没有姓,崽崽同年年姓顾就好。”
顾惜年怔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也行,顾岁安,挺好听的。”
只是他的心底还是不免有些异样,事到如今,荧惑竟是仍旧丝毫不愿提及过去之事,可见他幼时的际遇有多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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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的确很乖,除了饿了或是不舒服,几乎从来不会哭闹,这让顾惜年照顾起来也容易许多。
崽崽出生那日荧惑说的话他也是记着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阻止。
事态紧急,他也等不到荧惑正常上早朝的日子。
终于,在顾惜年下定决心撑着不睡熬到深夜后,荧惑睡着了。
这就是他想要机会。
顾惜年当即下榻迅速写了两封一摸一样的信,紧接着偷偷跑到门外塞给了早就在那儿等着的浮生神草,然后请他将信给摩荣和唐蓝。
信的内容自然是不准他们给荧惑避子药。
床榻之上,荧惑则是单手撑着脑袋安静的看着少年的一连串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