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猛的从梦中惊醒,直愣愣的躺在榻上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荧惑担忧不已,连忙抱住少年:“怎么了年年?”
闻言,顾惜年终于回过些神来,红着眼睛一个劲的往荧惑怀里钻,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腰身,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荧惑担忧的蹙眉,继而反手化出一张干净的锦帕为少年擦拭额间的冷汗,继而不断的柔声轻哄:“年年乖,没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一切有本君在……”
良久,顾惜年终于缓过些神来停下了颤抖。
他却是不敢将梦中的一切说出来,他怕会应验,也怕荧惑担忧。
荧惑似有所感,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少年的发顶,柔声询问:“宝贝梦到什么了?嗯?”
顾惜年红着眼睛愣愣的看了荧惑许久才开了口:“梦到……崽崽出生以后,你更喜欢崽崽……不喜欢我了……”
荧惑听得无奈轻叹:“傻瓜,怎么可能,怕是反过来才对吧?”
他紧接着开口:“到时候你要是因为这个小兔子崽崽冷落了本君,本君便让星阑去找些奶娘,将他丢给奶娘照顾。”
顾惜年红着眼睛抗议:“不要。”
荧惑被他逗的想笑,忍不住问道:“那在年年心里,究竟是崽崽重要还是本君重要?”
顾惜年想都没想的回答:“都重要。”
但他又无比的清楚,至少是在崽崽还未出生以前,他下意识更在乎的是荧惑。
为了荧惑,他曾不止一次带着崽崽冒险,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荧惑听完却是不悦的微微蹙眉,俯身吻了少年许久,继而宣誓主权:“不行,年年的心里只能有本君,不许有旁人,就算是崽崽也不行。”
顾惜年被亲的有些窒息,反倒稀释了那个梦所带来的恐惧,不禁被荧惑有些幼稚的样子逗的勾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