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饿狠了,等鸡稍微凉了些他便撕了一块儿放进了嘴里,却是瞬间恶心的皱紧了眉头,然后是一阵止不住的干呕:“唔呕……”

荧惑很快察觉,担心的蹙眉询问:“你怎么了?”

听到荧惑的声音,顾惜年顿时一阵心虚,下意识挡住小腹小声解释:“没事,可能只是有一点点吃不惯这个……”

的确是吃不惯,就算不是孕吐,他也还是吃不惯没有调料的东西,只是如今孕吐便更难下咽了。

但总不好什么都不吃,就算他能受的了,腹中的孩子怕是也受不了。

想到这里,顾惜年还是强忍着恶心将就着吃了些,又忙不迭玉戒里取出酸杏脯接连吃了好几颗。

压下恶心感后,他又吃了颗大夫给的安胎丸才算完。

荧惑却不像他,即便是吃着那么难吃的东西,他也仍旧慢条斯理,看起来甚至是赏心悦目的。

顾惜年怔怔的收回目光,转而去收拾满地的狼藉。

等他收拾完屋子,荧惑已经吃完了。

他随即收了盘子洗干净,然后二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顾惜年安静的坐在桌子前,无聊之际又拿出《万物志》来看,荧惑则是继续在床上打坐修炼。

等顾惜年打了个哈欠合上书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

他下意识看了荧惑一眼,却是突然想起来今天好像还没有给荧惑上药。

想到这里,他当即收起书走到了荧惑面前,小声开口:“荧惑,不早了,我帮你上药吧?”

闻言,荧惑缓缓睁开了无神的黑眸,哑声解释:“不必了,那些外伤已经好了。”

怎么可能?明明伤的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