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温柔的吻过少年眼角的泪水,像是不解般轻声询问:“莫非你其实是只水妖?否则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
顾惜年性子虽怂了些,但他说绝食也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从那日争吵之后,一连三日,他滴水未沾,滴米未进。
荧惑亦是言出必行的践行着留下的那些话,日日将他折腾到疲惫不堪也不放过,仿若真的只当他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顾惜年疲惫之下也变得有些麻木了,身体的难受渐渐超过了心里的痛苦。
少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夏兰看得心疼,日日都要劝上好几回,顾惜年每次都会对她笑笑,然后摇摇头说自己不饿。
夜里下不了床,白日里荧惑离开后顾惜年便会乖乖的坐在门槛上发呆,然后等荧惑一回来他就又会躲回榻上团成一团。
可惜就像被猎人抓到的穿山甲一样,即便缩成一团,最终也还是什么都躲不掉。
因为不吃饭,身上便没什么力气,顾惜年坐在门槛上缓慢的拨弄着手里的鲁班锁,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其实饿倒是其次,他主要有点渴的受不了了。
可横竖他只对荧惑说了要饿死自己,又没说要渴死。
他就算喝了水应该也不算没骨气的认输吧?
正当顾惜年坐在门槛上低垂着脑袋犹豫要不要去喝口水之际,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镶着玉石的玄色锦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