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扬眉吐气,丛牧假笑脸。

无一人被这残暴的景象吓到。

季秉文:

「能好好说话了?」

「……能。」

民俗老师把脑袋捡回来,安在颈上。

「你装反了,白痴二哥。」

小兔子看见用胸膛和后脑勺对着他们的民俗老师,狠狠嘲笑他。

季秉文屈指一敲,民俗老师的头颅以秒速五千米旋转数十圈,重归原位。

民俗老师想去握他的手,被他毫不留情地错开,于是在桌底摁住季秉文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像蛇信一样暧昧地舔舐他青色的血管。

终于上菜。

四个人,四种口味。

能凑一家还真稀奇。

小兔子哒哒哒,献宝似的给丛牧夹肉吃。

民俗老师不悦:「自己没手么?」

丛牧心想:二舅子。

保持微笑,从善如流地给小兔子夹菜。

季秉文默不作声替兔子添菜。

民俗老师啧了一声,兔子也是他弟弟,大哥就算了,一个外人赶着送什么殷勤?

三人抢着给小兔子夹菜,小兔子碗里堆得老高老高了,有造巴黎铁塔的趋势。

小兔子不知所措,一脸崩溃,这三个男的又犯病了。

季秉文不咸不淡地说:「兔子吃多了会积食。」

遂将堆积成小山的,山丘丘上的食物全夹进民俗老师碗里。

「我不吃——」民俗老师瞄着季秉文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吃的,我最喜欢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