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回握住他的手,宠溺道:“好,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我带你去。”
王维昱席间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晕乎乎的,此时见了他们二人的样子仿佛见了鬼一般,眼睛瞪得滚圆,不时咽着口水,又使劲揉了揉眼睛。
“你……眠表兄你们……你们……”
楚颐看向他,淡淡道:“管好你的嘴,不准胡说八道。”
说完牵着顾期年的手,起身去了院中。
沿着内室门的方向一路向院门走去,院中一草一木,躺椅水井,楚颐挨个向他认真解释一遍,何时会坐在树下看书,何时又会在院中练弓,在何处看父母的信,又在何处决定回京……
去完院中,楚颐又带他回到室内,王维昱此时依旧傻傻的,看着二人亲密无间地研究着桌案上的一套笔墨纸砚,又看着楚颐随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开一瓣笑着喂进顾期年嘴里,接着带着顾期年回到自己卧房中。
王维昱头脑一痛,干脆跌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天亮出发时,王维昱难得没有缠着楚颐,一声不吭地随唐知衡和二皇子上了马车,接下来一直出了衡州再到抚州,整个人都是一言不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路快马加鞭赶路,越是接近京城,气候就越发冷了,今年雪下得晚,呼啸的东北风吹在马车内,即使有着炉火和绒毯,依旧冻得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