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满脸戒备道:“你们究竟是何人?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闻言对视一眼,却依旧没有开口,执着短刀再次一拥而上。
顾期年眉头微皱,随手从地上捡起几根筷子,挥袖掷了出去,竹筷轻飘飘的,被宽大的黑袍衣袖遮挡,几乎连影子多未曾看清楚,此时却如同硬铁暗器一般,疾如旋踵,狠狠刺入最前方两名刺客的手臂身体。
刺客痛得大叫一声,顿时被激怒,忍着伤瞬间一拥而上。
他们所在的包厢在最角落处,屋内动静不小,却丝毫未能引起外人注意,若不及时通知江恕他们,四人只怕是要吃亏。
楚颐下意识看向距离他最近的唐知衡,唐知衡正好朝他看来,瞬间心领神会,夺过横扫而来的短刀率先迎了上去,而楚颐则是趁机退到窗口处,捞起地上的青瓷花瓶狠狠砸了出去。
楼下说书正说到精彩处,就听“哗啦”一声脆响,一个青瓷花瓶从天而降,险些砸到人群,大堂中闹闹哄哄,皆不知发生了何事,纷纷朝楼上窗口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楼上是起了争执吗?”
“险些砸到了人,何人敢如此放肆……”
“嘘,能坐雅间的非富即贵,大家说话还是注意点吧……”
留守在外的仇云和江恕脸色微变,瞬间意识到不对,立刻推开欲上楼查看的掌柜,率先冲了上去。
屋内打斗激烈,刺客下手愈发狠戾,几乎招招冲着要害,二皇子因迷香体力渐渐不支,刺客见状,立刻朝他下了死手。
“小心!”楚颐紧张唤了一声。
他堪堪躲过挥到耳旁的短刀,再抬头,对面的顾期年已挡在二皇子身前。
楚颐和阿衡与二皇子自幼就相识,一向亲近如知己,萧成宴是皇子,处境虽不太好,却也是前途无量,尤其此次来衡州差事做得很是圆满,而大陈皇室祖训,凡容貌有毁、身有恶疾与残疾者皆不可继任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