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来衡州,楚颐生病本就耽误了不少行程,只好点头:“好。”
唐知衡离开后,楚颐重又回了房内。
他身上的衣服尽数湿透,黏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干脆将衣袍脱掉,只剩下寝衣,随意披了条毯子靠在软塌上。
火盆烧的旺旺的,正放在脚下,楚颐身体本就未好,加上骤冷骤热又淋了雨,止不住咳个不停,不知不觉,躺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尽。
窗外雨声依旧密集,屋内烛火全熄了,入眼周围皆是浓郁的黑。
楚颐闭了闭眼,再次睁开,隐约看到不远处的桌旁一道身影静静坐着,目光似乎是在透过黑暗注视着他。
他静静看了片刻,虚弱开口:“你跟赵思文出去,是不是故意气我?”
“怎么没和唐知衡一起走?”顾期年问。
楚颐忍不住又咳了起来,嗓子又干又痛,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就知道顾期年心里不舒服,装得倒是像,还敢拿赵思文气他。
楚颐撑坐起身,嗓子干哑道:“帮我先倒杯茶吧,我好冷。”
顾期年静静坐着没有动,片刻后听楚颐咳完又打起了喷嚏,起身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的指尖微凉,不过轻触一下就收了回去。
顾期年走到桌旁点燃烛火,对外唤:“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