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的心骤然紧缩。

“你去了哪里?”顾期年静静问。

楚颐静默片刻,走进房内将门关好,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若不在这里,我怎会知道你夜半悄悄出门与人私会?”

“你说什么?”楚颐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跟谁私会了?”

顾期年冷笑一声,缓步朝他走来。

“不承认吗?”他咄咄逼人道,“那你说说,你深更半夜悄悄带着绫罗和江恕出门,不是与人私会又是去做什么?”

他在楚颐身前停下,垂下眼眸看他,黑暗中依稀只能看到顾期年紧绷的表情和微微抿起的唇角。

楚颐微微咽了咽口水。

方才离开时他们明明已经十分留心,就连楼下的随行护卫都未惊动,顾期年是如何得知他出去的?

难道他才刚离开,他就来了房中找他?

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楚颐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轻声哄道:“我方才只是出去透透气,乖,别胡思乱想。”

顾期年冷冷看着他,狠狠将他甩开,冷笑道:“你病成这副样子,夜间乘马车离开一个时辰,只是为了散步,你自己信吗?”

“若你真舍不得那个陆文渊,为何不干脆留在身边,何必装模作样将他送走,又偷偷摸摸跑去见他。”

“我也就罢了,你这么做,就不怕对不起唐知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