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应了一声后,一旁的江恕很快下去安排了。

张九重到了抚州后,暂居一家生意冷清的小小医馆中,楚颐到时,医馆大门紧闭,夜半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月色中如同荒废了一般。

绫罗上前轻轻叩了门,许久后才有人应声,自内将门打开。

直到进了屋,门在外面关好,张九重仔细打量楚颐许久后,才感叹道:“咱们也就不到一年不见吧,怎么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咳得厉害吗?”

楚颐蹙眉摇了摇头,淡淡道:“老样子罢了。”

见张九重自顾自去搬凳子,楚颐随后走到桌旁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诊起了脉。

屋内空间狭小,鼻间到处是草药的淡淡清香。

好一会儿后,张九重将手松开,一边取了纸笔刷刷写着字,一边随口道:“还行,没我想的那么差,不过好的差的区别也不大,反正你的病也好不了……”

他手下微顿,抬头问:“要寻常药还是跟京中一样?”

三年前他来衡州,因未想过再回去,所服皆是张九重特意开的寻常药,虽和在京中所服相似,可少了其中几味特殊的药材,脉象已逐渐能看出正常。

楚颐道:“寻常药大概要两年后才能吃了。”

“还真打算两年后就死啊,我以为皇上如今身体日益不好,拖不过两年呢,这样你也不用这么折腾了……”张九重自言自语一句,继续将药房写完后,递给了一旁的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