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服下蛊毒依旧若无其事的样子,难怪若他愿意,旁人几乎难以看出端倪,原来不是他能忍,而是习以为常了,也不知每每发作时,他要疼上多久。
而三年来,皆是如此。
“你下去吧。”楚颐随口道。
眼见绫罗就要离开,沉默片刻后,楚颐又突然将她叫住:“算了,这几日将那些蛊毒的解药备好,有时间帮他完全解了。”
绫罗抬头看向他,好半晌才恭敬道:“是。”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营帐外照例响起热闹的说笑声。
楚颐在床上轻轻翻身,睁开双眼后,目光率先朝不远的榻上看去。
唐知衡身上披着一条毯子,整个人陷入柔软的矮榻中睡得正熟。
营帐的帘子被自外掀开,绫罗轻手轻脚地进了门,略微着急地走至床边道:“主人,三皇子出事了!”
楚颐抬眸看了她一眼,起身懒懒问:“出了何事,受伤了吗?”
绫罗点头道:“据说昨晚下山时不留心碰到了胳膊,似乎伤得挺重,大家都已去帐中看他了,主人可要过去?”
楚颐目光落在正熟睡的唐知衡身上,淡淡道:“等那些人走了再去,顺道阿衡也可以再多睡会儿。”
绫罗应了一声,又忙着出去准备晨起要服用的药。
等两人更衣洗漱完,又用过早膳出营帐,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三皇子的营帐距离楚颐不远,一路过去,周围侍卫林立,见到两人皆无声下跪行礼,很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到了营帐前,楚颐掀开厚厚的帐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