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我已让人去府内将她带来,应该很快就到了,”顾期年静静道,“她照顾你身体已久,对你一向忠心……我将她还给你。”
“只是我也有一些不解想问清楚,希望世子能实话告诉我。”
楚颐未料到他会轻易放了绫罗,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顾期年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薄唇轻抿,许久后轻轻笑了笑,问:“你真的很喜欢江陵西吗?只一眼,就非要将他带回府。”
不等楚颐回答,又低声道:“是因为他像司琴才喜欢他,还是其他原因?”
楚颐微微叹了口气,面色不虞地打断:“他不像任何人,你无需在这里贬低他。”
“他就是他,自他九岁那年初见,我就一眼喜欢,想宠着他,想对他好,无论他变成何种模样。”
顾期年手指微微蜷起,点了点头道:“是吗?无论他变成何种模样,无论他记不记得当初的事,只要是江陵西……”
他又上前几步,几乎在楚颐面前站定,高出半头的差距在夜色中无形让人压力倍增。
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未等反应过来,顾期年垂了垂眸,一句话都未再说,转身离开。
绫罗被毫发无伤地送了回来。
此后,国公府的马车开始频频出现在江府门前,有时是带江陵西去听曲,有时是去喝茶,最多则是将他接入国公府内,一呆就是整天,通常日出时分将他接走,日落时分送回,三五次后,京中渐渐看清楚家风向,江府顿时门庭若市。
重阳那日,宫中照例设有宫宴,楚颐一向不爱凑此热闹,加上事先与阿暄有约,等入了夜,便乘马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