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始终提不起精神,又因动了气,脸色沉得厉害。
江植自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低声道:“主人,金吾卫已想尽方法打听绫罗的线索,只是三年前陆公子一事,顾府内布防严密许多,此次暗卫搭救主人定在府外,也正是这个原因,沐青云说……只能尽力一试。”
楚颐淡淡应了一声,拿起茶盏欲喝茶,却止不住心头怒火,冷笑一声,将茶盏狠狠砸在了地上。
“主人息怒。”江植低声道。
楚颐淡淡道:“这个顾期年,还真如三皇子说的那般讨人厌。”
他转眸看向江植道:“父亲母亲呢?”
“大将军和夫人今早被传召入宫了,主人那时还睡着,他们就没吵醒你。”
楚颐眉头微蹙,点了点头。
昨夜父亲母亲回府后,由他们口中才得知,近来皇上身体不太好,反复病着,朝中议论纷纷,皇上有意先立太子,可对于太子人选却一直无法敲定,加之又才闹出了刺客一事,不仅安国公受伤,四皇子都一病不起,桩桩件件矛头直指三皇子,反倒更加犹豫。
其实他也曾怀疑此事是否与父亲有关,毕竟他实在看不上三皇子,楚家虽还算忠良,却也并非完全没有立场,父亲母亲一向喜爱阿暄,楚颐是知道的。
可想到阿暄被丢入护城河,又觉得不太像安国公的行事风格。
他面色苍白地靠在枕上,正想着心事,侍女又端了新煎好的药进来,楚颐眼风扫过去,不知怎么又想到顾期年当初逼迫他喝药的情形,许久看着那碗药没有动作。
侍女小心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