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年紧抿着唇,他点了点头道:“我一直都知道。”
楚颐皱眉看着他一脸落寞,不懂他莫名的伤感从何而来,其实若换成三年前,他是舍不得的,那时的少年又乖又纯粹,虽然后来做的事让他生气,可只要他肯听话,自己依然可以像对陆文渊或是司琴那样,偶尔顺着他、宠着他,替他出头,送他喜爱的画,给他买好吃的红枣糕。
可现在的他,根本让他无法控制。
比起送给阿曦的那匹烈马,更让他头疼,让他再也拿不出半分耐心。
这样的宠物,还要来做什么呢?
屋内安静地落针可闻,连窗外湖面风吹残荷的声响都几乎清晰听到,顾期年沉默片刻,最终低声笑了笑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不等楚颐开口,转身大步离开。
一直等到晚膳时分,房门才再次被人打开,侍女看了眼桌上完全没动过的饭菜,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小心上前问:“公子从中午都没吃东西,稍后可要奴婢先煮些养胃的粥来?”
楚颐静静坐在床边,表情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听闻才回过神来,微微抬眸扫了侍女一眼。
其实倒不是楚颐真的不想吃,顾期年令人新换的药苦得厉害,即便他是自幼吃惯了药,都几乎有些受不了那冲鼻的味道,等嘴里药味终于淡了些,整个下午已差不多过去,干脆也就不吃了。
此时他倒是真的饿了,见侍女将饭菜摆上桌后又忙着去煮养胃粥,径直起身走到桌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