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一向是沈无絮亲自过手,为避免意外,药方通常由绫罗过目熟记后便会立刻烧掉,楚颐本意是吓吓他,恍然回过神的顾期年却随口道:“药是她亲自煎的,不会有任何后果。”
楚颐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一口气将药饮尽,随手将碗搁在了桌上。
顾期年犹豫片刻,大步走上前。
他在楚颐对面的凳子上坐定,目光静静从他额头移到鼻尖,再到唇角下巴,想到昨晚他说愿意做男宠一事,忍不住自嘲一笑。
“还真是个骗子。”
“你说什么?”楚颐闻言看向他,皱眉问。
顾期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却没有喝,而是以指尖蘸了蘸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了起来。
“当初轩逸茶楼,你骗我说是顾府的马车接我,再然后,又说第二日会放我走。”他表情淡淡道。
“却只是当面杀了那个一心为顾家效力的刺客。”
“后来,”他看向楚颐,表情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后来你说只要听话便会放我离开,骗我服下无遥引,甚至故意引我蛊毒发作。”
“可我都信了。”
“你说一辈子都不会放我走,我也已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即便被关在国公府内,毫无自由地留在你身边。”
“可是……”他目光森冷地看向楚颐,轻笑道,“你为何要骗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