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隐约有些记忆,继续说你不恨我吗?

顾期年说,母亲是死了,可是那时候你病重,此事与你无关,我不会算在你的头上,至于丧礼,不过形式而已,没关系的。

楚颐说可是二叔的死,我会算在你的头上,谁让你是顾家人呢?他多少夙愿未了你知道吗?

顾期年说阿兄你别说话了,我都知道。

楚颐不明白自己为何说这些,明明应该是他恨顾期年,明明是他在邑城不好好听话,算计自己。

明明这次的刺客,与他也脱不了干系,他只是不明白,顾期年救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楚颐再次醒来时,已躺在温暖的床上,房间依旧提前生了火龙,熏香缭绕,滴漏声在寂静的房内十分清晰,此时已是午夜时分。

“主人,你终于醒了!”

绫罗双眼红肿地凑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立马回头道:“沈大夫,主人额头依旧烫的厉害,该怎么办?”

沈无絮大步走上前,替楚颐把了脉,神情稍松:“稍后再吃副药就好,还好毒解得及时,世子身上的伤口都不深,只需静养些时日就能好全。”

楚颐呼吸微弱,忍不住低咳起来,殷红血色顺着唇角蔓延而下,绫罗连忙拿帕子替他擦拭。

“陆文渊呢?”楚颐声音干哑问。

绫罗表情变了变,忍着怒意道:“他此时跪在门外,主人可还要见他?”

楚颐淡淡“嗯”了一声坐起身来,绫罗叹了口气,只好去传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