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了,更有甚者说,当日与他同行的蓝衣男子,并非什么小倌男宠,真正身份其实是顾家小少主。

那些罪状洋洋洒洒罗列了整整两页纸,从楚颐几年前偶尔无心的一句话,到当初将陆文渊强行带回府一事,皆赫然在列。

楚颐却毫不在意,这些所谓罪状当初捅到皇上面前都不知多少次,他不放在眼里,皇上更不会放在心上。

可顾期年的身份,当初整个邑城也只有朱湛明知晓,那些顾氏旧部皆被宋长风带人抓了个干净,这种传言又是从何而起呢。

他皱了皱眉,亲自回信过去,令他着重查查那个朝云。

只是即便是查,流言已出,顾家在邑城的人手早晚会听到风声,顾期年困于国公府一事,只怕瞒不了多久。

他低头抿了口茶,随口道:“顾期年近来没再闹吗?”

一旁侍女忙道:“顾小公子近来蛊毒频繁发作,他在揽英阁内很少跟奴婢们说话,也未再闹着见世子。”

楚颐若有所思地放下杯子,忍不住冷笑。

算起来,这几个月,他也只见过顾期年两次。

一次是陆文渊新得了几棵稀罕的花树,楚颐站在树下正与他说笑,一抬眼却见少年站在揽英阁门口,已不再是那身蓝衣扮相,而是换成了他喜爱的白衣,干净如皎月,看向他的目光却带着恨意,几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另一次是沈无絮入府帮他诊脉,临走时遇到偷跑出来的尺玉,尺玉平日一向温顺,却对温润的沈大夫十分抵触,不过摸了下头便狠狠将他手指咬住,最后楚颐掐住他的脑袋才逼它松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