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抬步进了房内。

顾期年褪去一身花哨的蓝衣,身着单衣静静躺在床上,依旧紧蹙着眉头,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眼恍然朝门口看来。

楚颐对上他的目光,轻轻笑了笑,上前在床边的凳子上坐好,俯身凑近他问:“还疼吗?”

顾期年唇角干涸,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

楚颐起身去桌旁倒了杯茶水,回到床边轻揽着将他扶起,小心喂了一口,故意道:“知道你痛,可是绫罗说了,这个蛊的解药还未制好,你听话好好撑着,等你身体养好了,解药也制好,我就立马送你回去好不好?”

顾期年虚弱靠在他怀里,轻轻道:“阿兄,那日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以为他们只是……”

虽然早已知道他有参与,可听他亲口认下,楚颐目光依旧冷了下来。

楚颐垂下头,似笑非笑道:“你总这么不听话,我都已快成习惯了,好了,先养好病再说,你母亲还在等你呢。”

顾期年点了点头,极疲惫的样子,轻轻闭上了双眼。

出了门,楚颐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对一旁吩咐道:“今日起不准他踏出院门半步,除了日常服侍之人,任何人不可与他接触。”

护卫们恭敬应声。

绫罗等在一旁并未离去,听闻立刻明白过来:“主人是不打算……”

她顿了顿又道:“若他知情,只怕又要每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