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没有在前厅用膳,而是令人将药膳送至了卧房。
江植进了门道:“方才属下经过前厅时,顾小少主问了主人一句,似乎是有话想对主人说。”
楚颐一向不爱听人狡辩扯谎,一边盛了粥出来一边淡淡道:“不必理他。”
江植应了一声。
楚颐想了想,又道:“明日上山不必带着他,派人守好,不准他迈出院子一步。”
江植犹豫了下,问:“可是他的蛊毒……”
“绫罗不是配有许多解药吗?你随意给他吃些,只要不死人就好,”楚颐手指微顿,将瓷勺放在炖盅中,抬眼看他道,“你知道如何做。”
江植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粥用了一半时,沐浴更衣过的朝云在下人的引领下了进了屋子,他低垂着眉眼,一见楚颐便下跪行礼,很是恭顺的样子。
楚颐扫了他一眼,伸手拿过茶水喝了一口。
“你是谁的人?”他把玩着茶盏盖子,突然出声问。
朝云身体颤了颤。
“我记得四年前邑城有令,凡秦楼楚馆内不可着红,你今日这身扮相,难道不是有心为之?”
朝云脸色瞬间苍白,立刻伏地道:“公子明鉴,小人……小人身世清白,身后没有任何人,是钱老板以为公子会喜欢,所以才让人将房间布置成婚房模样,小人这身衣裳不过是凑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