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可以。”落时倾坦然接受责罚,微微顿了下,补充说,“不过有的话需要说在前头,师尊你收一张喜帖回来,我会再发一张出去。”
姬无双望向落时倾的眼神幽深,冷漠,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冷泉:“我当初就不应该收你为徒,让你生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落时倾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他可以不惧任何打骂,也不惧任何责罚,但像这样的字字如利刃都在戳龙心窝子话,他不想听。
一个字也不想听到。
太疼了,比上次那意外插偏的一剑都还要疼百倍、千倍。
落时倾难受的低垂着头,死死咬着下唇,咬到下嘴唇破皮,咬到嘴里满是腥甜的血锈味,他才听到自己执拗的闷声质问。
“师尊,我想不明白?九州大陆师徒之间互相结为道侣的也不在少数,你为何一定要再三拒绝我对你的情意?”
为何一定要拒绝?
不可避免,姬无双眼前又浮现那个荒唐的梦境。
“我对你,只有师徒之情。其他的,不会有。”
落时倾想他需要找个地方去压一压心底那绵延不绝的疼痛和难受,若是再由师尊继续说下去,他该吐血了。
“弟子去外面跪着了。”
姬无双:“?”
落时倾病怏怏拉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径直去了花园洋房外面自带的花园小院,跪在一颗垂丝海棠树下,顶着炎炎烈日,默默止疼。
从太阳高照的白天跪到了月上枝头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