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苏酌怕他真的憋坏了,只要过来就会找顾以青聊天,讲一讲燕晗的事儿,也提到过燕晗刚过去的时候是被这位大师兄带着的。

这位师兄,待燕晗如亲兄弟一般,只是他现在也已经不能回来了。

“我是管那个房间的嘛,所以大家往里面放了什么我都知道。”苏酌道,“晗晗的储物柜里,放了一个空罐头瓶。”

“他跟我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就让我亲自跑一趟,把罐头瓶交到他那个小男朋友的手上,顺便帮他带句话。”

苏酌看向了顾以青,不等人询问,已经轻声说出了燕晗的嘱托:“他是这么说的——”

“如果有那一天,你就告诉我对象儿,告诉他说,燕晗已经把自己给许出去了,许给别人了,就不能再许给你了。”

听到这番话,顾以青先是被逗乐了一般轻笑出了声,但心中难以言喻的感情很快涌了上来。

不想让燕晗的师姐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顾以青就侧过了身,不再言语。

苏酌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给人留出了自己消化情绪的时间,她站起身,看向树林那边的海岸线。

安静的时间如风般在指尖流淌而过,日头越升越高。

苏酌拍了拍顾以青的肩膀:“走吧,去吃午饭了。”

第二天,顾以青的探病时间果然经过了调整。

这次依旧是苏酌带着他去的燕晗病房,两人刚走到门口,就与刚做完检查的医护人员擦肩而过。

顾以青忽然有了一种预感,激动之下拐杖差点儿被自己甩到一边儿,好在很快就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