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还请许副使与尊夫人安心待在修竹院,莫要四下走动。”一名侍卫道。
许崇威脸色一沉,抿紧唇……却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
许崇威的身影才退下,那身着龙袍的男子悠悠叹息一声。这声叹息还未叹完,便被他自己猛烈的咳嗽打断了。
“皇上……”三两个宫人立刻围了过来,给他披上一件外袍,又端来一碗漆黑的汤药。
皇帝披着外袍,凝视着那汤药,一口气将它喝了下去。随后摆摆手,把其他人都挥退了下去,只留一名年轻的太监。
那太监轻声埋怨道:“陛下龙体有恙,何必非要见这许副使一面?”
皇帝没有回他,只是问道:
“今日,誉儿做了什么?”
“回陛下,三皇子殿下与梁安王、永宁王家的几位世子蹴鞠,而后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现下正在歇息呢。”
皇帝闭目听着,咳嗽一声。
片刻后,又问:
“那位爷呢?”
“回陛下,‘那位爷’今日看三皇子蹴鞠,又指点他练剑。”太监回道。
皇帝垂眸,掩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芒。
……
许若凡和无名在那飞奔的马车上颠簸了七日。终于,到了第七日的夜晚,马车终于有了缓下来的趋势。
许若凡在马车上待得是分不清白天黑夜。若不是沿途到了驿站之中,还能偶有落脚,恐怕早就在憋闷之下扔了这马车,自己御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