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萧云谏猛地推开她。

江婉琴摔在地上,扭捏着,“陛下你弄疼人家了。”

萧云谏勃然大怒,“滚出去!”

宣政殿的门从内打开,皇后脸上多了巴掌印,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地跑出来。

被皇后搅了心情,萧云谏离开宣政殿,来到太极殿。

他从暗格里取出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笑得阳光灿烂的少年,少年着一袭黑衣白交领,眉眼弯弯,全身散发着英雄少年的气息。

他用指尖触碰少年的脸,闭上眼睛,仿佛好像真的触碰了少年的肌肤,他听到自己喊,“水儿,你在哪?”

忽地,他脑子里响起少年叫他滚的咆哮,还有少年毅然离去的背影。

他心口忽地一痛,竟呕出血来,那血喷洒在画中人的脸上。

他立即用袖子擦少年的脸,但越擦越脏。

他抱着画像,席地而坐。

他以为取得江山幸福自然到来,但是心里空落落的,那曾经在他面前傻笑的少年不见了,那处处为他着想的少年不见了。

许久,钱太监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陛下,该喝药了。”

“不喝,拿走。”他冷淡的说。

虽如此,钱太监还是把药端进内殿,看到皇上孤零零的蹲坐在地,嘴角残留血迹,他急得大喊,“太医,快叫太医。”

萧云谏站起来,把画像藏在暗格里,“不用叫。”

钱太监知道那是谁的画,是池公子的,陛下天天看池公子画。

“人有消息了吗?”陛下把画放进暗格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