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十一月底,信州又湿又冷,睡前池高男要了两床被褥,在屋里烧炭才觉得身体暖些。
这副身体虽有好转,但不耐寒,体表温度总是比常人要冷。
赶了几天的路,好不容易才睡在床上,但池高男却睡不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萧云谏的消息了。
池高男望着黑洞洞的床顶,他在想明明已经拿到云国居住符了,但为什么他还留在大邺?
为什么开医馆,囤粮?
又为什么大费周章抢回草药?
赚钱?
不,根本不赚钱。
而是赔钱!还耗精力。
池高男想了很久,睡着了。
他梦见瘟疫发生了,萧云谏被太子举荐,让他去病区防控。
但太子控制整个物资,迟迟不给病区派送药、食物,导致感染的人更多,萧云谏在病区完完全全被太子的人控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没有半个月萧云谏也染了瘟疫,躺在病床上几乎快死了,他的脸很苍白,眼角充|血,瘦骨如柴。
在大家感到绝望、皇帝一筹莫展时,太子协同一个叫许文的和尚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没一个月的时间,得瘟疫的人恢复了健康,太子收获了民心,更加得皇帝器重。
而萧云谏染病严重只能卧病在床,他也失去了民心。
他在百姓心中就是个废物王爷,不如太子半根手指头。
坊间传言,是萧云谏故意让病情蔓延,于是很多人上门来骂他,萧云谏还在养病中没力气回手,仍由他们辱骂,用烂叶菜砸他。
“住手!”池高男大喊!挣扎着醒来,满头大汗,抬眼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