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用墨黑的眼睛看他,神情冷峻又带着微怒。
人儿身上全是湿漉漉的血,脖子上的皮肤被割翻了肉,粘稠的鲜血还在不停溢出,锁骨蓄了血,身上唯一白净的地方,只剩惨白如纸的脸了,许是没吃好,又轻了。
萧云谏搂在池高男腰上的手不禁握紧了,呼吸变得沉重。
池高男见他脸色暗沉,小声,“怎么了?”
萧云谏眼神浮现许多庞杂无序的、难以描摹的情绪,想一吐为快,却又没说出口。
彼时,池故仁在台上大喊,“他们在台下,快抓住他,射箭。”
箭如雨下,插在头顶上的木板上,同时大刀在上面乱砍。
台下低矮,萧云谏将池高男护在怀中,单手搂抱他,弓背穿越台底。
木台一点一点塌陷,压在萧云谏身后,他咬着牙继续往前方走。
池高男不忍,“放我下来,我能跑。”
萧云谏又把他的脑袋按在怀中,“闭嘴。”
“小心。”池高男失声大喊。
彼时,池故仁拿一把大刀朝萧云谏后背砍过来。
萧云谏急忙抱池高男滚到一旁,堪堪躲过一刀。
二人还没定神,又一把刀从木板上砍下来,好在木板卡住了刀尖,那刀尖离萧云谏眉心只有半根手指头。
池高男吓得魂都要出来了。
池故仁大喊,“谁若取萧云谏首级赏黄金五百两。”
一时间,众人一哄而上。
“咵!”木台彻底塌了,萧云谏抱池高男滚出来。
二人急忙跑向最近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