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丘诀山嗔目,“我不卖!”

池高男叹了口气,拍他肩膀,“你别激动,我知道盐行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如果盐行将来会要了你妻儿的命,你会怎么选择?”

丘诀山愣了几息,随后缓慢地扭头看池高男,“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就是为了怂恿我把盐行卖给你们?”

池高男:“你有没有想过盐行利润这么大,既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能看上,那一人之上的那个人会看不上吗?”

“你……”丘诀山眼瞳竖起,嘴唇微阖,颤抖地说:“你的意思是?”

池高男点头,“对。”

丘诀山:“那你如何敢肯定?”

池高男认真道:“因为……我会算命,这么说你信我吗?”

丘诀山耸耷着脑袋,“你容我想想。”他又抬头看着窗外的湖水。

许久,丘诀山拍案,“好,我赌一把。”

池高男:“你会赌赢的。”

丘诀山:“但愿,如此的话,我只能携妻儿离开邺都了。”

池高男:“没了盐行,你无法养家糊口,我可以帮你。”

丘诀山:“怎么帮?”

池高男目光坚毅,“跟我一起做玉杜红。”

“啊?玉杜红能赚什么钱?”丘诀山不敢相信。

玉杜红是一种水彩,在南方用得比较多,但也只是小部分地区使用,价格很便宜,没有什么利润可言。

池高男坐在榻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听闻宫里选了新的秀女,其中有个才貌双全的林秀女来自江南,她最擅长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