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仁坐在主位右边,池永寿站在他身旁。
在他进入问世堂那一刻,谈话的众人瞬间闭嘴,皆对他甩过来犀利的眼神,好像刚才他们的窃窃私语和他密切相关。
他们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刻,脑子里似乎在想着如何将计划付诸行动。
池高男被推到主堂中央,缩短了众人眼神的射程,池高男在他们眼睛中看到了迫切的激动。
“咳咳!”池永寿假意咳嗽,清了清嗓子,“大哥,今日叫你来是想与你商谈在军队结党营私,迫害百姓之事。”
池高男收敛神情,斜眼瞟对方,“我若犯错,应该由兵部来审判,你们算什么东西。”
这些人无中生有,如果他在军队真的做错事,兵部的人肯定找上门来了。
话音一落,众人脸色大变,小声自责池高男离经叛道,居然敢骂长辈是东西。
池永寿虽然知道这个哥哥性子变了,但没想到他会当宗族的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正中下怀,让池高男被千夫所指,才能尽快达到目的。
池永寿假装生气,又带着劝诫的语气说:“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在军队闯的那些祸,要不是我们池家帮你压下来,现在你应该在坐牢了。”
池高男无语,“我没时间听你们胡说八道,快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闭嘴。”池故仁打断了他的话,“你一个后辈进门前,就应该先对族长行礼,而不是和弟弟斗嘴,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族长,是坐在主位左边的老头,他摸了摸胡子,好像在说:终于轮到老子发话了。
顺了几把胡子,池高男都没问好。
族长绷不住了,不满的情绪从苍老沟壑的眼窝里射出来,“阿男,看你年幼,就不与你计较长幼尊卑之分,不过看了你的所作所为,我等商量,你存在银庄的钱,应该由你池家家主帮你保管。”
池高男嘴角微抽,果真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