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抬头,只见小主人站在身后,他弓着腰把小兔子抱在怀中,随后,慢慢下跪磕头,“奴才见过安陵王。”
萧云谏背手,“你何必给我行跪礼,你也不是奴才。”
守陵人抱着小白兔慢慢站起来,“礼不能废,奴才如今不再是太祖皇帝的将军,只是一个守陵人罢了。”
又道:“让安陵王费心了,奴才没有家了,奴才家人都死了。”他望着太祖皇的陵墓,眼睛泛光,“奴才只想在这里陪伴太祖皇。”
萧云谏冷笑,“你倒是忠心耿耿。”
守陵人摸着怀里的小兔子,也笑了。
萧云谏转身大步离开。
守陵人声音细微,“王爷这只兔子,是一个叫王大云的人带过来的,他叫奴才送给你,奴才见王爷心情郁结,便一直带在身边,想着寻个好机会转交给你。”
萧云谏回头,瞄了眼老人怀中的小白兔,面无表情,并不打算接过,“他哪里来的兔子?”
守陵人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王大云交代的话,“那年轻人说,副将被他爹拎回家了,这只兔子是副将打算送给你的,最近军队搬迁,他怕把兔子养死了,所以就送过来了。”
“什么?”萧云谏眼瞳震惊。
萧云谏抱着兔子快马加鞭来到军营,可是将领已换,军队死气沉沉,不再像以前那样有活力。
他又骑马回邺都,回府把小白兔安置好,戴上束川面具,顺便唤来荣将军问话。
萧云谏书房内。
荣将军埋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属下以为王爷这段时间不闻不顾是放弃那小子了,所以我等才懒得管池家那些破事。”
萧云谏已易容成束川,他一双冷眸望着荣将军,“自己去领罚。”
他明白荣将军说的是对的。
当他发现自己对池高男的好奇变成了欲望,他想放弃了。
这种欲望从未出现过,那是一种对肉体和心灵,乃至全部的渴望、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