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艰难地说,“你,爱怎么样就怎样吧?无所谓。”
话毕,他躺下,沉重的眼皮关了,他累了。
池故仁不敢拿他怎么样,他是池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池故仁气得握拳,“你给我起来!”
池故仁抓池高男领口,不停地摇晃他。
壮牛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老爷,公子病了,求求你让公子好好休息吧。”
“滚!”池故仁一脚踢飞壮牛。
天忽地转凉,空气又雾又潮湿。
池高男娇弱的身体病得更重,常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这天,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天气阴沉。
池高男睡在床上,他体表的温度太低,总感觉被子又湿又冷。
他伸出一只细手拨开厚重的床帘,帘布叠压在细腕上,压得手又放了下来,手背上的筋被冻得发紫,指甲盖发白。
“壮牛,太冷了,你帮我烧个炭火。”
总感觉每次回到这个地方,他的病就更重,在军队反而生龙活虎。
看来这里真的不适合他。
壮牛双手拢紧衣服,弓腰走进内室,牙关打颤,“公子,管家说现在是夏天,炭备得不多,现在没了。”
“没了?”池高男沉思片刻,寻思要不要从银庄里取些钱出来花,但又怕这个节骨眼取钱正着了池故仁的道。
壮牛瘪瘪嘴,“公子他们就是不想给咱们炭火,昨儿我还看见寿二爷和二夫人用炭煮酒呢。”
外面响起一阵“轰隆”的惊雷,随之,是冰雹夹着雨水打落在屋顶的声音。
壮牛出去外面查看,急急忙忙回来,“公子,打雷了,雨又下大了,我再去问问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