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软若无骨的人儿已是血人一个,他的唇紧紧抿着,眉心好似带着破碎的沉重感,雪白的脸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衣服被鞭打得破烂露出锁骨、胳膊上的鲜艳伤口,垂落的四肢被摧残得面目全非。

霎时,萧云谏感觉心口好像堵了什么东西。

飞跃下来,他站在安全的小山坡上,将人儿横抱在怀,垂眸,眼神小心翼翼地漫游在人儿身上。

萧云谏语气怪嗔,“你怎么不像上一世那样,用嚣张跋扈的家势欺凌别人,反而还被人欺负成这样!”

“你是谁!”领队跑出来,站在坡下指着萧云谏,“是你和这个废物让山体倒塌的,我要举报你们。”

萧云谏不自觉地用手捂住怀中人的耳朵,生怕不干净的声音吵了他,“滚!”

“哎呦,看我不教训你。”领队扬鞭上去,“啪!”打在半山坡。

但山坡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领队急忙带两个人冲向营地,来一个恶人先告状。

萧云谏是骑马来的,上山的时候,他把马栓在树下。

他骑马带池高男来到他的别苑,一进门,就命人去唤大夫。

看门人不识王大云,畏畏缩缩把他赶走。

萧云谏一脚踢飞看门人,“还不快去叫大夫!”

闯入者太凶悍,看门人连滚带爬走叫人。

别苑管家闻声而来,见到陌生的面孔也是一愣,但对上王大云那双犀利的目光,他了然,知道是主子来了,连忙叫人安排。

安静的别苑一下子慌乱了,脚步匆忙,栖息的飞禽四处乱飞。

三个大夫追在萧云谏身后,满头大汗。

管家也疾步追赶。

大夫问管家,“那人是谁?这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