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早上是直接被从床上拎下来的,没有穿鞋,好在路上士兵多带了一双草鞋借给了他。

但是草鞋踩在平地都嫌硌脚,更别说踩坚硬的石头了。

池高男的脚底在走路时已经被磨红,此刻踩在碎石上,脚底被尖细的石头戳破皮,前脚掌被磨出了水泡。

但水泡很快又被尖利的石头从草鞋底下戳破。

这是其次,他的指腹和指根斑斑赖赖地磨出了透明的红水泡,白嫩的手心划出了数条交叉的血痕,手指无法伸直,即使屈指,也十分疼。

池高男看了眼自己被磨烂的双手,心情复杂。

“啪!”一鞭子从远处甩过来,伴随领队呵斥的声音,“又在偷懒,还不快干活!别人都推了三车了,你一车都还没推过去,废物!”

那一鞭子扬过来,打出了飞石,鞭头卷了一块细长刀状的石块刺向池高男,他条件反射用手背挡住脸,那石块从他左手的食指斜割到手腕,他皮薄肉嫩,割出了长长一条血印。

霎时,一颗颗的血色雨珠从伤口处冒出,很快,血色玉珠变成道道血顺流手臂,滑落至手肘,“滴答”滴落在石头上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这幅身体娇贵,一点点伤口都能把痛感放大百倍,池高男吃痛,用一双阴恻恻的眼神剜领队。

“他们是三个人搬石头推车,速度肯定比我快,你要是嫌我慢,你来试试!”

那领队嘴角抽了抽,淬口水,“你小子还敢顶嘴!”

“啪!”一鞭子又甩过来。

池高男矮身躲在石头车下,堪堪避过鞭打。

领队大怒,拿着鞭子朝池高男乱打,“你有种别躲,站住!”

池高男岂会听他的话,忍着脚底的痛,在满是石头的山下躲跑。

“来人,给我抓住他。”领队大喝,干苦力的士兵只是停下手中的活观看,有四个守卫兵追向池高男。

那四个守卫兵一整天都没干活,穿得又好,跑得比池高男快,没一会,他们抓住了池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