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悲切的神情,昔日的病态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此念出,他看到病态躺在床上,打哈欠。

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我太困了,再睡一会,大云你回去吧,不用守我,这里是军医帐篷吧,让我在这好好睡一觉吧,我好久没睡在床上了。”

王大云看了眼他手里的老鼠药,沉默几息,随后一语不发离开。

等到王大云离开后,池高男竖起眼睛盯了眼帐门,等了几息,确认人走远。

池高男用手支起身体,起床,把帐篷的窗户关了。

确认安全后。

池高男把老鼠药粉倒进嘴里,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将老鼠药吞下去。

他不知道,此刻王大云在帐篷外,目光透过被割破的帐篷留出的缝隙,盯着他滚动的喉结。

池高男喝了老鼠药,扭了扭脖子,活动肩膀,感叹了声,“劣质的毒药真是难喝,哎,好歹是毒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帐篷外的王大云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毒药是他的补药?

怪不得之前给他下毒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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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老鼠药,池高男终于睡了一觉,但劣质的毒药带来的效果有限,他只是感觉内脏没那么疼,身体依旧无力。

翌日天蒙蒙亮,池高男深陷于睡梦中,忽地一只手抓他肩膀,将他拽下床。

“你还想偷懒,快去砌防护墙。”

震耳发聩的声音像大锅盖一样敲在天灵盖,池高男大脑出现片刻空白,空白周边充斥‘磁呲磁呲’好似带着齿轮的声音,这些齿轮割断睡眠神经。

池高男猛地惊醒,恐惧在充 血丝的眼睛扩散,心脏“突突”地跳,眼神还未聚焦,就被一个黑色模糊的人影拉肩膀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