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池高男。

因天潮湿,周围的人都没穿兵甲,也是一身短打衣服,但只有池高男穿短打在身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好像他应该被玉带金蚕丝软袍包裹,被人用心呵护。

但池高男的动作总是那么的粗俗,他嘴里叼干草,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体后,哼着小曲儿。

那麻子脸士兵扭头对他说:“我吃完了。”

池高男立起身,双手夺过碗,“碗我来洗,你去抱两把干草垫在垫子下,最近雨大,晚上睡觉太潮了。”

麻子脸士兵点头,“好。”

池高男拿人家吃过的碗屁颠屁颠跑到河边,顺手揪两把干草当做抹布洗碗,洗干净后,甩了甩水。

折了两根蒲苇杆,又放在水里洗了洗。

随后,兴冲冲朝伙房跑过去。

有人故意伸腿绊他脚。

池高男轻轻一跳,从那人腿上跳过去,还骂了句,“杨狗,你给老子滚远点。”

杨哥追着他,追到一半,他又折回去,脸上挂着淫 笑,“小白脸,你给爷小心点。”

另一边,池高男打了饭,坐在最开始的位置上吃了起来,他的筷子就是那两根蒲苇杆。

那饭菜清汤寡水,但他吃得津津有味。

王大云陷入沉思。

上一世的池高男一点苦头都吃不了,更别提会给别人洗碗,用别人的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