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扫了眼手腕上的疤,夏瑾川认真回答道,“有时候的焦躁抽烟也没用,就只能拿刀片之类的东西轻轻划,缓解的效果很好。”
而且百试百灵,立竿见影。
不过在用划伤控制这招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夏瑾川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一边很害怕疼痛,一边又只能靠这个平复情绪。
不过好在这种疼痛,是他可控的。
骆裴迟打开衣柜在顶层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个相框,坐到夏瑾川对面,将相框平放在桌上。
骆裴迟说,“我从前见过你,见过你小时候。”
在骆裴迟目光的指引下,夏瑾川看向那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张街景,街道老旧路窄,镜头正中央是个小卖部,右边有家面馆,小卖部的门口有个占了四分之三长度的玻璃柜,柜子后面的白发老爷爷正看着镜头笑,没被玻璃柜遮住的四分之一可以略微窥见店内的布局,里面有个小板凳,小板凳上坐着个小孩,正低着头认真地啃着面包——
这条街正是夏瑾川长大的那条旧街,那个啃面包的小孩就是他自己。
“你怎么有这个照片?”夏瑾川道。
“比起李叔,我更早认识李叔的妻子。”骆裴迟道。
“什么意思?”
骆裴迟:“这张照片是李叔妻子拍的,想拍她的亲哥哥,小卖部的老板。”
李叔的妻子,是因疾病去世而录入异世界的人之一。
她来异世界得算上早,甚至勉强说得上一句是看着骆裴迟长大的,她以前逗骆裴迟玩就喜欢拿两块白的绿的纱布、几根细铁丝折个百合,她不知道骆裴迟的真实身份,只以为骆裴迟是因病去世的小孩,格外可怜他,平日里也爱翻自己录入异世界的相册给骆裴迟看,给骆裴迟讲讲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