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川会自觉地往骆裴迟的方向挪,睡在中间点的地方,刚好处在能感受到骆裴迟的温度又不会贴得太紧的范围内。
不挤着骆裴迟,他也不冷。
但今天夏瑾川没有,他有些摸不准骆裴迟的态度,所以一上车就老老实实贴着车皮躺着,直到骆裴迟洗完澡关灯上床,躺了两秒不见他有动静后才拍了拍边上问,“今天不冷?”
夏瑾川滚了过去。
舒服闭上眼的时候,夏瑾川才又迟钝地反应过来,骆裴迟想要他的命,简直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有个屁的威胁。
更何况,不是人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他确实可以直接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也不告诉骆裴迟他知道,相安无事。
但他不想,他对暗戳戳藏着别人的秘密,然后将来某天,也许有意也许无意,送人一个大惊喜这种事没有兴趣,更何况世事难料,他不想以后这样的隐瞒又被套上新的误解。
他就是莫名地希望,自己的坦诚,能让骆裴迟真的信他。
翌日,骆裴迟把车从温暖大院驶离时,天都还没亮透,院里除了一个习惯早起打太极的老头起床外,其余皆还在睡梦中。
在睡梦中的,当然也包括夏瑾川。
他睡醒时,房车已经摇摇晃晃驶离了大院,夏瑾川不是第一次睁开眼发现房车上路,见怪不怪,套上衣服就往副驾驶走去。
夏瑾川觉多,骆裴迟发现这点后,除了需要早起去图书馆的日子,没再喊过夏瑾川。
又窝在副驾驶睡了十来分钟,骆裴迟把车停在了一条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