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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骆裴迟突然问。

夏瑾川抖着声音,“关你屁事嘶——”

药正好上到伤口中间的最深处,骆裴迟故意敲罐身敲得用力了点,撒了一大块上去,夏瑾川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药无论倒多少,都会不剩一粒地往肉里钻,在药粉已经充分盖过伤口的情况下,撒得越多越痛,并且没有多余治疗效果。

缓了几秒,夏瑾川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夏瑾川。”

骆裴迟:“王字旁的瑾?”

夏瑾川没说话,过了两秒,骆裴迟又问,“多大了?”

夏瑾川原本不想回答的,又怕骆裴迟像刚才一样故意多撒药,只好闷声道,“十八。”

“难怪小孩心性。”骆裴迟轻声道,“十年后要是有缘再见,是得感谢我救你一命。”

后背的药终于上完,夏瑾川感觉到身后压着他的手一松,正打算起身,那力道又压在了 他后脖颈上。

骆裴迟撩开他后脑勺头发,“这也有,忍一下。”

上完后脖颈,骆裴迟又摁着夏瑾川给他手臂上药,全部弄完骆裴迟才坐回对面,掀开已经泡好的泡面盖,心安理得吃了起来。

药的后劲很大,夏瑾川坐在原地缓了很久,抬眸看着骆裴迟止不住皱眉。

骆裴迟虽然顶着个寸头,但也透着点斯文温和,尤其是没有那把匕首衬托后,感觉是个能讲道理的人,但现在夏瑾川的肩颈还在因为刚刚反绑的力度太大而隐隐作痛,他是把斯文二字跟骆裴迟怎么都搭不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