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朱成熙提起:“四妹妹曾说过做香墨,我特特收集了松烟,墨粉,金粉,香料等着呢。”
玉容笑道:“咱们今日便做。”
“若做好了香墨,我每日乖乖练字。”
“哥哥的话我可记下了,到时候不要反悔。”
两人说做便做,两人讲墨粉用香料凝了,又用松烟搅拌均匀,最后将其放入模子阴干。
朱成熙笑道:“黑色墨条平平无奇,也不好看,咱们在上头用金粉、彩石粉作画如何?”
“我正有此意。”玉容拿起金粉笑道,“你打算画什么?”
朱成熙笑道:“上回去斗鸡,见大公鸡威风凛凛,我便画一只大公鸡。四妹妹呢?”
玉容默然,提笔画了月下的松树,下有青石如磐,旁边站着一女子临风等待。
前世冷宫,自己等着小允子的场景。
可惜,玉容暗自叹息,松石月光依旧,人已面目全非了。
朱成熙赞道:“这女子虽然看不到脸,但身材曼妙,意态怅然,从后头看更有韵味。”
“哥哥还是这么风雅。”
“我觉得和妹妹有些像,妹妹在为谁惆怅?”
“为没有嫂嫂而惆怅。”
“这……”
两人笑嘻嘻做了好几根墨条,吩咐馨儿好生晾干,便洗手喝茶。
朱成熙笑道:“听说后日庆国公和夫人来看戏,咱们府上又热闹了。”
自迎月丢失栗子后,整日郁郁不乐,府上这大半个月不敢高声欢笑。
玉容淡然笑道:“可不是,听说母亲将廖姨娘召了回来,帮着张罗戏班子呢。”
廖姨娘会奉承也能干,还能帮着接待贵妇们,朱夫人离了她便觉得不适应。
这才去了庙里几天,就被接回来了。
朱成熙笑道:“管他呢,咱们乐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