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方才礼部侍郎孟夫人惹母亲生了好大气。”玉容道,“别说母亲了,我都看不下去。”
孟钟祥如同被定身,仔细听着对面树下的对话。
朱成熙问道:“为何?”
玉容撇嘴:“见了孟夫人,母亲就想到安嫔,气就不打一处来。有这种嫡妻,孟大人还想升迁。”
朱成熙笑道:“母亲不答应的事情,父亲也不会答应的。”
玉容冷笑道:“我今日也见了孟夫人,简直如同市井泼妇。送给母亲的东西打湿了,反倒责打姨娘,我瞧她比身边的姨娘差远了。”
“那姨娘是荣妃娘娘的生母,听说还生了孟府唯一的儿子。”
“怪不得通身气度不凡,我还以为是正室呢。孟大人是不是眼瞎呀,有儿有女有气度的不册为正室,倒让这么个玩意来请安。”
朱成熙道:“妹妹别气了,回头我给你送点心来。”
孟钟祥握拳砸向树干,自言自语:“这个徐氏,我忍了又忍真真够了。”
和朱成熙演完双簧,玉容回到朱夫人房间。
廖姨娘正附耳对朱夫人低声说话,兰寿眼中带着担心看向玉容。
兰花香片散着缕缕青烟。
朱夫人道:“这香让人宁神静气,方才孟府那香片真是气人。”
廖姨娘含笑道:“孟府再不当心也不至于如此。”
玉容跪下道:“女儿有错。”
“哦?你有什么错?”朱夫人抿了一口茶水,递给廖姨娘。
玉容坦然承认:“孟府的香片没有问题,是女儿故意用茶水打湿的。”
廖姨娘叹气道:“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为何不学好?要陷害别人?”
玉容不理睬廖姨娘,满脸气愤道:“难道只许安嫔陷害大姐姐,弄坏大姐姐的观音吗?我弄坏她们府上的香片给大姐姐出气不行吗?安嫔不是东西,她母亲也看着不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