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的父亲并非出轨,而是死于癌症,化疗的费用过于昂贵,他承担不起,便自己躲进这间老房子里等死,他到死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
鹤肆话音刚落,屋里的孔跃德传出了痛苦的呻吟,持续不断。
过了几秒钟,声音戛然而止。
床上的孔跃德也不再动弹。
申向衍走进屋里,瞬间闻到一股浓郁的臭气,排泄物发酵的味道挥之不散。
若不是申向衍忍耐力够强,估计已经开始扶墙吐了。
这房间就像猪圈。
不,比猪圈还要恶心万分。
他一手掩鼻,另一只手伸到了孔跃德的鼻底探了探鼻息。
断气了。
孔跃德是被硬生生痛死的。
鹤肆嫌弃屋里的味道,站得很远。
“他其实没必要让自己死得这么凄惨,但是他怕麻烦到周围的人,所以躲在这里,非要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
说完,鹤肆发出了冷冷的鼻嗤。
他不论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孔跃德的这种“善良”。
见鹤肆大费周折,申向衍也大概猜到他的目的并不是伤害孔舒,便直接问道:“你应该不是为了核心,你的目的是什么?”
鹤肆自己不是个喜欢周旋的人,对申向衍这样果断的人倒是有几分欣赏。
“既然你这么通透,我便也不和你胡诌迂回了。”
他的脸色严肃下来,低声道,“元首不对劲,我怀疑是鼍叁动了手脚,你和孔舒也很有可能会被他利用,”
申向衍目光移到了孔跃德的身上:“时管局为了块石头这样勾心斗角,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