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连忙趁着这个机会,将他的衣服领口拉下,露出了手臂,将针刺进了皮肤,迅速把药剂推了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梁颂痛到趴在枕头上嚎啕大哭,护士和男人习以为常,没有再做其他的,也没有任何的交流,一前一后迅速离开了病房,将门关上。
孔舒盯着病房里哭得脸红脖子粗的梁颂,直到护士将门关上,视野中只剩下了门,孔舒才转移了焦点,落在了护士身上。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护士奇怪道。
这两个人站在门口一直打量什么呢。
但刚刚一打眼,又看见孔舒的视线一直望着病房里的梁颂,她不由得猜测,“你们认识这个房的病人?”
“认识。”孔舒看向药盘中用空的针管,“这是什么药?”
“消炎药,病人的身体有炎症。”
孔舒记起胡岚当时每天给她注射镇定剂,不由得认为这医院的传统,就是给病人打镇定剂。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口服药?”
“口服他不会吃的,总是偷偷吐出来。”
护士顿了顿,在孔舒和申向衍的身上来回打量,“不过,你们是病人的什么人,我第一次看见你们。”
申向衍张口就来:“远房亲戚,他爸爸梁术南是我们亲叔。”
听到梁术南的名字,护士点点头,倒是没多怀疑。
毕竟一般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找到这儿来,还把病人家属的名字都说对了。
护士又说:“除了他爸爸之外,从来没有其他家属来过这里,你们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透过小窗,仍能看见梁颂趴在床上,从刚刚的嚎啕大哭渐渐变为了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