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停顿,顾芒拉着阮秋就往外向医护室走。
因为刚才那一拉,阮秋手里的一些碎屑又掉在地上,他匆匆弯腰想把那些可怜的碎骸捡起来,又被顾芒拉地不得不往前走。
“队长,队长,你的杯子,还有东西没捡起来,先等——”
“阮秋!”
顾芒近乎是朝他喊出来,他眼睛发红地盯着阮秋的眼睛。
“你他妈的到底有什么病啊?
你他妈的自己做的什么职业手他妈的对你有多重要你他妈的自己都不知道的吗?还是说你要退役了?!”
阮秋呆呆地看着顾芒。
他被牵动着由顾芒拉着他往外走,钝钝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
队长似乎根本没有怪他,根本没注意到那个碎掉的杯子而是在,担心自己?
阮秋糊涂了。
来到医务室,医务室没人,医生不在,顾芒抄起手机对着电话骂了几句,那边连连对着顾芒道歉。
阮秋被顾芒像摆放杯子一样端端正正摆在床上,顾芒黑着脸去拿镊子和绷带碘伏之类的药物,拉过来一张矮一些的椅子屈着腰给阮秋处理伤口。
阮秋低头就能看到顾芒的后脑勺。
他满心觉得不自在,一点也适应不了这种比顾芒高一个阶层的坐姿,宁愿自己像狗一样趴在顾芒脚下也不想这样坐地比顾芒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