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月捂嘴笑着应下,孟临知又叫住她:“这一路上也给你们带了些物产,都放在马车上了,等会你们自己去取。”
“两位大人在外还挂念着我们呢,”逢月有些意外,心想还得是自家大人好,“殿下和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要先用膳吗?”
孟临知早都快饿扁了,他心里暗骂皇帝把他们叫去问话也不知道给他们备桌饭,但想想又觉得谁愿意在皇宫里吃饭啊,自己在家里吃饭不香吗。
他让逢月上了一桌晚膳,两人一同吃完便早早歇下了。
而在京城的而另一头,崔铮卢却已经一连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
自从被罢相后,短短几年时间过去,崔铮卢的头花便花白了,他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再加上最近整日为了孙氏一事而奔波,此刻他眼下已经挂上了一片青黑,看起来与任何一个人到暮年的老者都没有什么区别。
崔铮卢焦急地问道:“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吗?”
手下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在崔铮卢耳边小声道:“大人,还差最后几件之前梁国送来的物件没处理。”
崔铮卢皱眉道:“不应该,怎么这么慢?”
自从崔铮卢知道他们与孙氏合谋走私一事暴露之后,便夜以继日地想销毁所有证据,这其中他们与梁国的往来书信倒是容易销毁,只消一把火就可以尽数解决,但有些大物件却不好处理,一次性销毁太引人注目,下面的人也只得分批处处理。
手下叹气道:“临近年关,城中的检查都比以往严了。而且……今天晋王从缈州回来,外面到处都是禁军。”
这时候崔铮卢和他的手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经被皇帝盯上,他们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禁军都是皇帝的人,自然会对他们严防死守。